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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可能会认为我们是船员,因此,将我们所有人都给关起来,那么,我们就把关卡上的一两个人也给抓的过来,让他们以为是这一两个人想要下船逃跑,对了,我们甚至可以让他们与这船上的另外两个人互相换身体。”

    “你的意思是说……”船长似乎想到了什么,就笑弯了双眼,“啊啊,这样啊,就是,这两个人也是为了躲避追杀,他们曾经是赏金猎人,如今却要东躲西藏,说白了,还都不是因为他们去找那克里利西亚斯宝藏的缘故。”

    “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船上两个赏金猎人版本的船员被逮住了,他们被镣铐铐着,然后,他的双眼一冷,就猛地一踢这些关卡上的人,然后就往另一边跑去。他们跑的速度相当快,是两人一行,可他们跑时,后面的人却追得越快。

    他们二人先前在一个房间里,将船长与船长身旁信任的人给敲晕了,好不容易把身体给换了,谁知道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上课铃声响起了,正在不断地拿着笔做题的白陈,只是微微抬头,嘴不由自主地轻咬了下笔头,他好像有着这样不好的习惯。

    他这样咬后,坐在他身旁的保则微微低下头,眼中带着一点好奇,然后就将目光给收回来。

    很快,下课的铃声便响起来了,他们便下课了。

    时间回学校上课前——

    “你真的打算折回这里?”

    “自然。”白陈微微抬头,他的眼神很冷:“现在所有人都认为白陈不是白陈,司机才是白陈,而我,则已经通过司机的身份逃跑了,但如果追踪下去,他们肯定能找到司机,倒不如这样做。”

    说着,他就微微侧头,露出相当狡诈的笑容:“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正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都已经从白陈的身体里换回来司机逃跑了,谁能想象到,最后我竟然还会换回白陈,并且让其他人换成其他人,然后顺利逃跑?

    这绝对会大幅度地将他给绕晕,从而将我是真的本人都不知道,他会将火力用来追踪不是我的那个人。”

    “这样啊。”

    “所以,我现在得回去了,你就在这里先等着,等候我的任何指令。”

    “是。”

    教室中,白陈微微侧头,他目光也带着一点好奇,但自以为隐蔽,认为看不见,很快就把脑袋撇开,收回了目光,低下头,看着书上所新写的一排字,但他似乎实在是太好奇了,因此,就又往看了下,眼睛微微睁大,好像还怕自己没有看。

    当他再看了两三遍后,他似乎就觉得看清楚了,笑出声来,他的眼睛都笑弯了,含着笑意。

    左边的保则是微微抬头,他的眼神相当冷淡,被这样看了,只是往右看了下眼,然后就收回目光。

    黄昏时分,带着朦胧的金光在身上,这并肩走在路上,白陈忽然提:“对了,马上这个学期就要结束了,要放假了,你是如何安排的?”

    “你是如何安排的?”保反问了。

    “安排?”白陈微愣住,他似乎没有想到会反问,于是,他就笑着说:“我啊,打算去学习下棋。”

    “下棋?”保微微停顿了下,然后,就说:“你曾经不是下过棋吗?”

    “是下过。”白陈轻笑出声,他微微低下头,走得很缓慢:“但是呢,下棋与学习下棋,终究是不同的,我想要学习去下棋,感受下那种学习的行为,而不是一个人孤零零地下棋。”

    说到这里,他微微愣住了,然后,他就朝身旁的人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嗯,有点想要学习下棋,并不是想要强调自己孤零零的,你可以无视掉。”

    “你很孤独吗?”一旁的保忽然眼神暗了下来:“我一直以来,都以为你,不孤独。”

    “我——大概是孤独的吧。”白陈微微抬头,他停下了脚步,眼神很朦胧,他的声音也很平淡:“我,有时候会弄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孤独,因为,我是可以自说自话就能够过一年的人,我——不知道啊。”

    保的面容微微动容,他停顿了下后,就低喃了句:“啊,是吗?”

    双人宿舍里,白陈用着毛巾将自己额头的水滴给擦干净了,然后,他微微侧头,看向窗外的一切景色。

    他这样坐着,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天彻底地黑了下来,也依旧看着,边上的保则是捧着书,时不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低下头,“你放假的时候,没有一个人陪你吗?”

    “该有人陪我吗?”白陈愣住了,他的眼神有点冷淡:“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是需要别人陪的。”

    “不。”保抬头,双手将书给合上,他有点冷淡,他迟疑了下后,才说:“我不希望你误会,我仅仅只是正好也要学习下棋,因此——我跟你一同去吧。”

    白陈微微愣住,然后,他的面容相当柔和,他轻笑起来:“好,那你陪我吧。”

    繁华的街道里,正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则是穿着古袍,这里是古代街。

    能在这里感受到一切古代行为。

    他正一边摇晃着身体,一边在这里逛来逛去,大约逛了五六分钟的样子,他就直接到一家面馆里点了面,就开始吃面了。

    他正坐在座位上,他的前边有着两个人正坐着,吃着面,他们边吃着面,边聊天着,而他的左手边则有一个男人,只是左手撑着下巴,看起来完全不是普通寻常人,他穿着古袍,看起来帅气迷人。

    正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只是微微摘掉狐狸面具。

    这人正是之前在旅游团里的那个男人。微微揉了下眉心,大约是觉得有点不舒服了,他就站起身来,往外走了几步,可他的右手却只是拿着狐狸面具,没有放开过。

    很快,他就到了这家面馆后面的角落里,刚一进入,他的面容就倏地冷了下来,那里还有半分笑意:“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过来了?”

    “我们已经尽力去扮作您的样子了,甚至在内鬼面前,还故意把您的消息给说出来,但是——好像效果并不大。”

    “内鬼?”白陈微微停顿了下,然后,就笑出声来:“啊啊,原来是这样,原来是内鬼暴露了一切的。”

    他微微侧头,往左看了眼:“那个内鬼已经早就被人给换身体了,变成了保,保近距离地观察那个冒牌的白陈说的话,他自然能够一眼就看出来,谁是冒牌货谁是真货。”

    “现在我们该如何做?”

    “该如何做?”白陈忽然就勾唇笑了起来:“他不是总认为我会在内鬼面前说话吗?只要我在内鬼面前说话,那么就是我绝对性地犯傻,那么,你就跟保换身体,让他偷听我在他面前说的话。”

    “好。”

    夜晚里,在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他背着手,他整个人看起来相当温文尔雅,他散发着一种温和的气息。

    他就站在那里,然后,远边就缓缓地来了一位手下。微微侧头,冷漠地看着这手下,而后,他就笑出声来,他相当温柔,但是眼底的那片冷漠却是怎么遮挡都遮挡不住,与曾经的青家主有着极大的区别,可他却只是不慌不忙地来到这个人的跟前,然后,右手就放在这个人的左肩膀上:“现在,保他们完全不知道我是本人白陈,但这是好事,你说是吧?”

    “是的。”手下抬头看了下,就说:“可您不怕保他转过弯来,知道你是白陈吗?”

    “不会的。”白陈笑得更灿烂:“他怎么可能会转得过弯来?

    起初的时候,他就被我绕过了一次,他以为我没有成司机,我会成为白陈离开这里。

    因为,我可能会料到他以为我会成为司机,然后,我就故意让司机扮作我的样,从而让真正的我逃过一劫。

    那时候他就以为我会来个反中反,于是,他就认定我不会成为司机,可他没有料到,在反中反后,我还会最后来一个大反转,那就是我真成了司机。

    这样的事情,不是发生过一次了,我后来就直接又与白陈换了身体,他肯定料不到我会与白陈换身体,这件事,有时候说出来你都不信,我是没有想过要换的,但后来我就想,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我最后就换了。”

    “原来如此。”

    “是啊。”白陈似乎觉得说得有点累了,他说:“因此,他不会怀疑我是白陈,因为,我又怎么可能会傻到回来当白陈?”

    “正是因为太不可能了,因此,就特别有可能。”

    “但他并不知道这个道理。”白陈停顿了几秒,然后,他就微微抿了下唇,而后,他微微一笑,露出很温柔的笑声:“现在,趁保还不知道我就是白陈的时候,先给保一个重击,让他——再也无法翻身。”

    眼神倏地冰冷起来,周身散发着一股恐怖而又狰狞的气势。

    海风迎面船来,保身着纯黑大衣,他微微昂抬首,这大衣款式相当简约,他缓缓地合上双眼,头发都被海风给吹得不断地飞扬着,可他只是犹如一座雕像般,不曾挪动过。

    这时候,保便微微转身,往后退了步,靠着栏杆,“你说,我该相信白陈不是他本人吗?”

    “什么?”手下微微愣住,然后,就在走到保的身前,他是:“发生什么事了?老板。”

    “没有。”保低笑起来,他只是眼神闪烁着流光:“只不过——现在他正在绕我了。

    你说,”

    他侧过身子,背对着手下的面容上,染沾染着鬼魅与黑暗:“你说,我该相信他不是本人吗?

    但是显而易见,谁会让自己重新与白陈换身体?又不是傻的。”

    说到这里,他就微微低下头,笑出声来,他用很平淡的声音说:

    “但如果他非真的是那个人,他又怎么可能会傻到将一切证据都往自己身上放,似乎就在想,为什么你们都不会怀疑我是本人?”

    保微微埋下头,他紧紧地拉住栏杆,而后,就笑了起来:“没关系,只需要试探,如果他真的是本人的话,他绝对有——不想跟我一同……”

    说着,保就微微侧头,他斜看着手下,笑着说:“其实,我有时候都在怀疑,你是不是有问题。”

    “什么?”手下愣住了。

    “大概——没问题吧。”保就笑出声来:“毕竟,白陈那边就是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值得奇怪的是,白陈真的是他本人吗?我有时候总觉得是,但又觉得他不是,因为,那个本人会在自己的手下面前说自己就是青家主?

    特别奇怪,但他真的可能看不出来自己已经被换人了吗?

    越是承认自己就是本人,就越是有问题。”

    “老板,这会不会想太多了?也许他就是那个本人?”

    “没可能。”保从怀里掏出一个怀表出来,而后,他的面容柔和起来,他的声音也相当温柔:“这个人,可是曾经有无数次都差点把我给整死的人,他怎么可能会那么简单就这样承认自己就是本人?不可能的。”

    假期一旦开始,就能看到棋室里真的多了许多人了。

    白陈就坐在棋室里,正拿着棋下着,他的拒很冷淡,他微微侧头,环顾四周,而后,就露出喜欢的眼神。

    正在他对面正坐着的是保,保毫不犹豫地“嗒!”地一声,然后下一黑棋,他的声音比较冷淡:“你在看熊猫?想跟他们做朋友?”

    “什么做朋友,想要交一些朋友,也是很正常的。”白陈说着,就低下头,笑了起来。

    “是这样吗?”保微微撑着下巴,似不经意地扫了眼周围的人,这眼神相当冷漠,而后,他收回目光,他说:“跟我一个人做朋友,不就已经足够了吗?”

    白陈则是微微愣住,随后,他抬头,有点紧张地问:“你,把我当朋友吗?”

    保停顿了下,然后,他说:“不把你当朋友,又有谁把你当跟朋友?”

    “我一直以来,都以为,你不过只是想要跟我合作,跟我一同演戏。”白陈低下头,他的笑容很温暖,可这种温暖与先前青家主的温暖不同,这看起来好像是发自内心的温暖,他说:“谢谢你,你肯做我朋友。”

    “没有的事。”保没有再看白陈了,他微微低下头,就开始下棋。

    “嗒”的一声,保就把白陈的棋给吃了,被吃棋后的白陈,则是微微抿唇,然后,他就又开始拿着一颗棋,开始下了。

    白陈每下一颗棋,都需要思考时十几秒,然后,才又下一颗棋,下棋时,相当菜,但是却好像拼命要赢过对面的保。

    保端坐在这棋室的中央,他正坐在北方,而白陈则是坐在南方,他们二人正面对面地端坐着。

    白陈下棋的速度并不是很快,有时候慢起来,需要思考个十几分钟才可以下得出来,而最快也至少需要十几秒。

    他们就以这样的速度下着。

    大约下到快要终局的时候,保忽然就把棋给放了下来,起身就往外走,不下了。

    白陈微微往左看去,看向门口处的保,他说:“你去那里?”

    “忽然想到一些事,就不下棋了。”保停下脚步,他微微抿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露出犹豫的表情,他说:“我,大概在这段假期里都不会跟你见面了。”

    “为什么?”白陈倏地站起起来,面上露出担忧,他眉头紧皱,他伤心地说:“在假期里,我能见面的就只有你了。”

    保微微有点愣住了,然后,他说:“是——吗?”

    说完后,保就直接出门走了。

    白陈则是望着他的背影,而后,微微低下头,愣愣地说:“啊,真走了啊。”

    戴着面具的男人,正在茶馆里面,听着说书人在说话本,他的右手微微撑着下巴,发丝遮挡住了他的面容,他戴着狐狸面具,穿着一身古袍,正气凌然,那里能看得见半分虚假?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嘭”声。

    而后,就有人说:“客官,有人求见。”

    狐狸面具的男人先是左手微微放在茶杯边缘处,而后,便微微一笑,说:“进来。”

    他却见来人凌气十足,英俊帅气,穿着一身墨蓝古袍,刚一过来,就直接坐于他身旁。

    狐狸面具的男人,微微低下头,由于有狐狸面具罩着,因此,看不太清他在想些什么。

    气氛一时凝固般,狐狸面具的男人盘腿而坐,他摆出了防备的姿势,他整个人虽然看起来依旧柔和,但是周身散发的气势可是非同小可。

    这时,刚来的男人,就直接微微垂坐于塌塌米上,他微微勾唇,笑着说:“我叫玄蓝,你呢?”

    闻言,这狐狸面具的男人倒是轻笑一声,而后,他笑着说:“我叫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