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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茗慎低低的哀求着,在文浩一下又一下的暴烈的冲刺中,如笙如萧如诉的呻﹡吟,令他意乱情迷的在一波接着一波的Lang潮中纠缠冲击,一次又一次在释放了自己,最终茗慎也崩溃在他疯狂的索取中,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昭阳寝殿内,光影徘徊,暧昧觥筹,合浦珠帘横在半空中摇晃相撞,叠影重重,叮叮当当地撩人心弦,金鼎之中焚烧龙涎,甜蜜馥郁中又带着暖意融融,沁透了罗圈金红锦帐,香熏鸳被,帐挽金钩,彩线勾织的缨珞垂在四角,奢靡华贵。

    文浩裸着健壮魁梧的身子,怀里抱着同样赤﹡裸却因精疲力竭而昏睡不醒的茗慎,面色苍白的靠在床头的鸾凤栖双枕垫上,闭目养神,暗自调息!

    他的薄唇发紫,面色清冷,眼前垂下的墨发轻拂,更添几分狂野,英挺冷峻的五官在惨白的气色下,隐隐泛起了暗青色,一如萎靡的枝叶般毫无生气。

    由于烈性春﹡药的催化,使他自己都忘记到底纵欲了多少次,只觉得身体仿佛快要被掏空了一般,却又有一股热流在他的任督二脉乱窜,整个人恍若身临冰火两重天地,时冷时热,白蚁噬心一般的难受。

    而此刻的茗慎却金钗斜坠,露出雪腻的香肩,螓首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脸上泛着极不自然的红晕,就像成了一场大病似得,显得极为虚弱,双眼紧紧的闭着,弯弯长长的睫毛像两只停飞的蝴蝶……

    突然,她感觉到一阵阵撕裂般的痛楚,正铺天盖地的席卷过她的神经,使她极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面似高烧红霞,tian着干涩的唇瓣,似楚非楚的哀吟........

    “乖,你说什么?大声点!”文浩的声音透着微沙倦怠,低头凝视着她,红肿的双唇及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淤痕,面上渐渐露出了痛惜愧悔之色。

    依稀记得,方才她那格外哀婉可怜的声声讨饶,宛如美妙的音律般在夜风中绕耳低吟,可是霸道的药力已经发作,轻易的就把他所有的感官全都抹杀,使他当时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只剩下欲﹡海沉沦里,不知疲倦的掠夺,把压抑在体内如火如荼的欲﹡望,照死里往她娇媚的小身板上宣泄,如今清醒过来回想,只觉得是心痛如绞,并且暗悔自己给她造成的伤害。

    “水.......水.......”茗慎喉咙一片焦渴,声音干哑的如同含了把沙子一般,忘情的哭叫,狠命的撞击,凌乱的记忆,疼痛和甜蜜的沉沦,无止无休......

    “你说什么?”文浩紧张的抓住她的手,急促的追问,由于她的声音太过微弱沙哑,所以他不得不将耳边紧贴到她的唇边,去认真的解读她的发音。

    “水........想喝水.......快去给本宫倒杯水来!”茗慎面露焦灼,嗓子眼里干燥的就要冒火似得,胸腔里更是又憋又闷,舌尖tian抿着唇角,像条搁浅在岸边的小鱼,在做垂死的挣扎!

    “好,乖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倒!”

    文浩在她耳边嘶哑而低沉轻喃道,继而松开了她,强自撑起一股力道起身,迈着虚浮无力的步子走下床,前行到桌案前,倒了一盏茶水折回,一只手珍宝似的抱起她,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把水喂给她喝。

    茗慎刚碰到水源,便“咕咚咕咚”地用力吞咽起来,如火如灼的咽喉上,被温热的茶香所沁润,舒服的使她颓然睁开了眼,羽睫微微颤动间,在昏暗的灯光下,迷迷糊糊的看清了文浩那青白交加的峻脸。

    见他面色不对劲,顿时惊的茗慎一怔,手中下意识的一抖,险些把茶盏打翻在地,眼里写满了小鹿乱撞般的惊惶。

    “臣妾御前失仪,言行无状,还望皇上恕罪!”她说着,就要勉强起身,可惜体力已经耗尽,根本挣扎不起来,最终只得绵软无力的靠在文浩肩头,呼吸显得急促不安。

    由于刚刚才经历过一场犹如断筋碎骨般的折磨,所以此刻的她怕极了自己哪里再招惹到他,而且,使唤皇上端茶倒水,本身就是不敬之罪,使她越发觉得羞愧理亏!

    感觉到怀里的小东西像只受惊的猫儿一样轻颤,文浩的心一下子变得柔软不堪,还有点酸酸胀胀的难受,用布满细密薄茧的大手,一下一下抚过她豆腐一般嫩滑的肌肤,嗓音低哑道:“慎儿,你......实在不必如此诚惶诚恐,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再责怪你了,希望你能变回原来的样子。”

    茗慎闻言,心里酸涩非常,被他抚得像猫挠一样难耐,紧张的娇躯绷得笔直,圆转的清眸闪着朦胧的光芒,娇红的小口无意识的逸出小声的低吟:“皇上,臣妾实在没有力气了,饶过我吧!”

    “呵呵!”文浩低沉且性感的笑着,目光炽热的望着她因为羞红而呈现出白里透红光泽的细滑肌肤,不由一阵心荡神弛,刚刚熄灭的欲﹡火在残余药力的发酵下,再次在他体内嚣张的烈烈灼烧起来。

    他皱了皱眉毛强行压下,胸口又是一阵闷痛,眼中流露出淡淡的苦恼和失落,低头苦笑:“慎儿,你我本是夫妻,以往,每每到了深夜里,你总是爱唤我夫君,如今却一口一声的皇上臣妾,分明是存心要与我生分。”

    明明想要靠近她的心,却不知为何,总是把她越推越远。

    冷风扬起勾勒的红罗帷帐,茗慎轻轻瑟索了几分,往文浩怀里缩了缩,红唇勾起一抹温软凉薄的嘲笑,笑意渐达眼底,泛起酸涩的波纹涟漪。

    “皇上错了,慎儿说白了,只是您身边的一个妾而已,纳兰茗婉才是您的妻子,将军府的嫡出千金,当年三媒六聘被您娶回睿亲王府的嫡妻,从大金正门用皇后仪仗迎进后宫的正宫娘娘!”

    殊不知,她美丽的娇躯在他怀里不安分的蠕动,更是撩拨着他全身燥热难耐的**。

    文浩眸色一沉,双臂紧紧扣住她的身体,恨不得揉碎了一般用力,喉结滚动,生硬的咽下上涌的一股腥甜,嗓音暗哑的低叹道:“如果当年不是我的母妃从中作梗,今日入主中宫的那个人就是你了,除了嫡出的身份,你妹妹如今所有的荣耀与尊贵,全都该是给你的!”

    茗慎乖顺的任由他箍紧自己,并把脸蛋贴到他宽阔滚烫的胸前,暗自咬了咬滟滟红唇,最终窘赧地伸出柔软的手臂,缓缓缠上他腰身,语调凉凉的软语呢哝道:“可惜呀,造化弄人,当年姻缘树下,因为疯老道随口一句‘万凰之王的命格’,便使臣妾嫁进了你们帝王家,可很讽刺的却是,臣妾如今纵然得到了皇上的垂怜,宠冠六宫,却终究不是皇后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