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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迎牵了长安跟出来,放了个荷包给我看,我倒了出来一瞧,瞪大眼睛,李迎你这个败家子,这可是猫眼石珠子,你就拿这个给长安玩吗丢一个我都得心疼死!于是毫不避忌的一个眼刀飞过去李迎抬手假咳了两声,惠掌柜及时的追了出来,手里捧着个布袋子,

    “公子稍待,稍待!呼,公子,小公子刚刚拿了店里的猫眼石珠子虽则东西都是东家的,然孩子家的玩物不宜过于贵重,恐玩物丧志。”

    果然知我者惠掌柜也!

    我对着李迎指了指惠掌柜,又手指抹了抹脸,你看看人家,再看你这正经当爹的,羞不羞!

    李迎目光闪去别处,我对天翻了个白眼,将那精致的荷包换过去,拥又从身后桂枝手里取了写字板过来,写下,

    “且后凡余账、记帐者,皆另走起一册再记,他日销帐时两厢同消,过三笔不赊,再赊必先清账。长安之日用亦如是。”

    惠掌柜皱眉,

    “昔日各贵人的赊记皆是年末同结,公子此番,怕是会得罪了诸贵人,千珍阁会受打压。”

    我微微一笑,再写,

    “物从稀为贵。我大唐富贵,奢靡之下,必崇奇巧。“

    惠掌柜皱眉低了头,应了声是。我满意的挥了挥手,钻进马车开路回府。回去房中,李迎要接了长安下车,我一袖子给挥开了,指了柏姑姑接了,柏姑姑识趣,留了笔墨给我,带了人先进房。

    “我知道你疼宠着长安,也知道你家世显赫于珍宝上并不稀军,只是大唐的长安城不是你北疆的大草原,它的歌舞升平是累累白骨摞起来的,长安是郡王,他可以大气却不可骄奢,你若真不懂天家的富贵,便安心做你的武艺师父,我不会让长安认你。”

    李迎大约不喜欢被一个晚辈训斥,不满道,

    “你既知道伴君如伴虎,为什么还要把长安带入这是非局,你这是豪赌!”

    擦!

    这我不能忍,拿了写字板奋笔疾书,写的龙飞凤舞,

    “那么你是能说动你那隐世的高深家族倾一族之力对抗一豪门贵族吗不说我和你带不走他,便是能带走,他是我的血亲,是我的命,我不会让他去过一个注定刀口血的漂泊日子,我宁愿他在我身边曲意逢迎。我们要的自由,必须建立在黎家的覆灭上,否则黎家水远不会让我们安宁,而能让黎家覆灭的,绝不是一个江湖世家,而是一国之君。我要做的,就是倾覆这当朝首推的大贵族!我们没有依靠,若要更好的活着,要么去成为最强的,最高高在上的人,要么,成为这祥的人的一个十分可用的棋子,而很明显,皇帝觉得我这放棋子是可以用的。当皇帝的棋子必定招惹是非,你认为你这样养着长安,他抗得多久”

    李迎沉默了,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借机发泄了一通,又扫了他暗中带走长安的念头,很是开心,回了屋便吩咐了厨房做个鸳鸯锅送来,挺长时间不吃了,怪馋的。

    我画了一些陶瓷珠子和小动物的图样送过去珍宝铺子,于尺寸上多作了说明,这种陶瓷珠虽在当世工艺上有些费力,但胜在大众化,在现代时几乎随市可见,又有着长安的作为在前,那些工匠们会知道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