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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来的白光,和喧嚣的人声,让安白有些惶惑,他轻轻扇动了几下细而长的羽睫,睁开一双蓝灰色眼眸,扫了一圈都没有看见余牧秋。

    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安白怯生生的缩在笼子最里头。

    余牧秋将手里的雪茄掐灭,垂眸望着底下骚动的人群,视线落在安白身上。

    许是距离太远的缘故,又有高大金丝笼的遮挡,他看不清安白的神情,就只能看着人做笼子里缩成一团。

    “陈凌在搞什么。”

    余牧秋拿出手机拨过去,很快就被挂掉,明显是被拒接。

    打算再次拨过去时,指尖倏地顿住了,黑色的手机屏映照着余牧秋冷绝的侧颜,他将手机放回兜里,视若无睹。

    安白跟他非亲非故,来历不明,下场如何,跟他有什么干系。

    底下的拍卖已经进入白热化,最后一口价敲定是在两千一百万,这已经是算是个天文数字了,能为买个暖床的出价到这个地步,也算是肥的流油了。

    最后喊价的那个,年纪少说也不下五十了。

    余牧秋认识他,是个远见闻名的变态,出了名的会折磨人。

    “老板,那个散播消息的调酒师找到了。”

    林楠见人站在栏杆处半天不动,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嗯。”余牧秋这才收回视线,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挂在臂弯里,跟着人下楼:“走。”

    林楠在前面带路,定位显示在二楼某间包房里,他拐过弯却发现自家老板并没有跟上,反而径直下了一楼,诧异道:“诶?老板?老板!”

    余牧秋并没有理他,林楠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家老板去了一楼,还直接上了拍卖台,惊得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

    要知道这种干涉已经属于破坏拍卖行为了,这意味着公开等罪那些权贵与富豪。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类似拍卖,比这更恶心的都有,但他家老板从来不趟浑水也不过问。

    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

    就如他所说,一见余牧秋上台,底下顿时哗然一片,熙熙攘攘开始叫嚣不满。

    “还望唐老板给个薄面,方才您喊的价,我按双倍付给您。”

    余牧秋处事圆滑,说的话滴水不漏,笑起来慢慢温润却暗含凛冽:“您看,这样满意么?”

    唐老板虽有些不悦,倒没有明显表现出来,他虽然好色,但还没有打算为了一个玩物跟余牧秋杠上。

    他也算有些阅历的了,多少知道些余牧秋的手段。

    凡是跟余牧秋对上的,那些公司很快就销声匿迹了,想想都知道是谁搞的鬼。

    “行,客随主便嘛,听余老板的。”

    他虽然不怕,但也不想得罪这样一个疯子。

    拍卖会场便慢慢安静下来了,毕竟人家竞主都不在意了,他们有什么好闹腾的,看会热闹散了就是。

    余牧秋走到金丝笼前站定,看着里面瑟瑟发抖,缩成一团的人,出声道:“安白。”

    里面的人并没有反应,他半蹲下来靠近人,刚想伸手将安白从笼子里拉出来,便被人猛地甩了一下,余牧秋反应极快的后仰一点,眼镜还是被掀翻在地。

    也不知道是哪出尖锐棱角,划破了侧脸一点点痕迹。

    余牧秋眸子一暗,没有吭声。

    安白从没见这么多人类,阴阳婆婆常提起的人类多半凶神恶煞,对他来说早就根深蒂固,他很害怕。

    只想找余牧秋,可脚腕上的东西又冷又硬,安白挣脱不开。

    他在极度恐慌的时候,会有戒备状态,也并没有看清靠近他的人是谁。

    余牧秋按住人两腕,一边拿钥匙给人解开,一边出声安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