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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回家两个字,安白眼睛都亮了,他不喜欢这里,又窄又小,一片白茫茫的,还有难闻的消毒水味。

    一眨眼的功夫,余牧秋便看到安白手里抱着一堆瓶瓶罐罐的东西,全是些绷带,棉签一系列医用品:

    “你拿这些干什么?”

    安白看了眼余牧秋受伤的胳膊,只低头把怀里的东西搂紧了些,也不说话。

    “”

    见人死活不撒手的模样,余牧秋也没再多说,换下病号服,领着人下楼,一边打电话给助手谢洵,让人开车过来接。

    谢洵算是他一个比较得心应手的员工了,跟在他身边做助理也有些年头了,有时候地产生意余牧秋打理烦了,就全权交给谢洵。

    余牧秋这些年的精力一直在地下城搜寻关于余念安的下落,面上的公司基本不怎么管,都是谢洵给他打理得井井有条。

    安白车里的一切都好奇,一进来就趴在车窗上瞧,眼眸都亮亮的。

    “别动。”余牧秋伸手把人按住,倾过身子给人把安全带系上。

    安白听话的一动不动,视线一直追随着余牧秋,淡淡的茶香味再次萦绕过来。

    像是在他们那边的森林里,早晨朝露浸泡过的一种弯叶草,淡淡的,闻着很舒服。

    他下意识的倾身靠过去,凑近余牧秋,又被人一把按回去:

    “你看什么?”

    安白眼神炙热又露骨,余牧秋不是没有发现。

    “看你。”

    安白笑起来眼睛弯弯的,露出一口大白牙。

    “”似乎是被人这个直白的回答给噎住了,余牧秋倚在车倚靠被上,冷冷睨了安白一眼:“有什么好看的。”

    实在是安白一直黏着他,不会离开他三步以内,走哪跟哪,余牧秋只要是抬头看一眼,就能与安白对上视线。

    “好看。”安白还是盯着人,眼睛黑白分明,说的一本正经。

    反倒是正在开车的谢洵怔了一下,被这对话引起了好奇,想抬头透过车的后视镜看看后面是什么情况,猝不及防对上余牧秋那双冷冽的眼眸。

    他收回视线,默默开车。

    “前两天的合同是怎么回事?”

    余牧秋单手按住安白多动症的双手,给压在皮质的座椅上不让人乱戳乱按,另一只手滑动着手机屏幕,翻看前两天的股票波动。

    “是个实习生秘书,整理的时候少打了一个零,现在已经处理好了。”

    谢洵如实汇报,想起来把实习生秘书开了后,倒是有一个大学生前来应聘,固执的很,三天两头的来。

    “嗯秘书的位置空下来后,这两天有个叫白川的大学生来应聘,我看着简历还可以,人也勤快,要留下来么?”

    余牧秋眸子一敛,眼神冷了下来:

    “你说他叫什么?”

    “白川,白字姓,川流不息的川。”谢洵又确认了一遍。

    白川。

    这两个字在唇齿之间翻来覆去的咀嚼,余牧秋神色一点点冷下去。

    当初余家落败,白家算是始作俑者,推得一把好手。

    后来白家便消失得一无所踪,白川是白家的小儿子。

    白家每一个人的名字,余牧秋都烂熟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