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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太对劲。

    余牧秋下意识的想要撑起身把灯打开,只是还没等他够到夜灯的开关,就被安白抓住了手腕。

    冰凉没有一点温度的触感让余牧秋一个激灵,睡意也悄然削减了几分,他皱了皱眉,甩开安白的手。

    “你做什么?”

    安白转过来看他,盯着他不说话,目光晦暗不明。

    余牧秋皱着眉看他,看着人像是一副梦游的样子。

    安白只折回身走到窗户处,伸手将床帘拉到两侧,淡淡的月光顷刻间洒满了屋子,正圆的月亮挂在夜色上。

    借着屋子里微弱的亮光,余牧秋才看清安白异常的神情,原本蓝灰色清澈的眼眸已经被灿金色代替,右额角处还有几片会黑色的鳞片。

    衬得人皮肤莹白。

    “安白?”

    眼前的人是安白,可神情却又完全像另一个人。

    “是我。”

    安白走过来,单手撑住床侧,弯下腰俯撑在余牧秋上方。

    一下子便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安白的头发很长垂下来,扫在余牧秋脸上痒痒的,他皱着眉将人推开,毕竟这种几乎被人覆压在身下的感觉并不好受。

    “你做什么?!”

    安白看着人起身,灿金的眼眸在黑夜里尤为惹目,他倾身上前又一把拉住人。

    余牧秋想都没想就一脚踹开,上次在试衣间里的经历还让他记忆犹新,他对这样的安白还保持着警惕。

    安白受了这一脚,并没有躲开,他仿佛不知道疼,另一条腿也屈膝迈上床,只是一双灿金眼眸冷了冷。

    “安白!”余牧秋抬起后肘向后捣去,被人游刃有余的接住,又反按了回去。

    “怎么这么凶?”安白将人整个按在柔软的被褥里,俯下身贴近人后背,说话时语气多了些戏谑。

    安白的一只手正按在余牧秋胳膊的伤口处,他皱了皱眉,冷汗顷刻间爬上额头,尖锐的疼痛一股股的窜上脑髓。

    “嘶”

    似乎是察觉到身下人的不对劲,安白低下头看了眼,瞧见余牧秋胳膊上慢慢溢出殷红的血,一点点打湿浅灰色的丝绸睡袍。

    安白手上也是一片黏腻。

    也仅仅是在他放开人的这一秒,余牧秋就已经翻过身,单手扼住人的虎口,把安白猛地按在身下。

    许是两人太靠近床边,这一番扭打,安白半个身子在床外,他拉着余牧秋一起滚到了地上。

    “下手这么狠?”

    安白由着余牧秋掐着自己的脖颈,他双臂张开躺平在深棕色的木质地板上,把自己最脆弱的部分露出来,脸上却一派玩味。

    “”余牧秋拧着眉,对上那双灿金眼眸对视,手上力道不减,看到安白脖颈上留下的微红的印子。

    安白才抬手攥住余牧秋的手腕,把人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扯下来,朝自己这边拽,顺手搂上余牧秋的腰,把人拉到自己身上。

    “松开!”余牧秋脸色冷沉,用力挣了挣,却觉得安白的钳制像铁一样坚硬,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