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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洒的水哗哗哗的流淌,浴室里却没有半点蒸汽,明显安白开的是凉水。

    “你疯了?”

    余牧秋三步并两步,走过去将花洒关掉。

    “”安白盯着人不吭声,依旧坐在地上,只微微歪了下头,露出了额角几片若隐若现的黑色鳞片。

    灿金的眼瞳纹理分明,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安白?”

    余牧秋也发现了人的不对劲,这让他想起了昨天夜里的安白。

    也是灿金色瞳仁,却极度危险。

    他谨慎的望着人,余光瞥了眼门口的位置,约估了一下离自己的距离。

    余牧秋离门口不远,他是可以几步跨出去,但把安白一个人扔在冷水里泡着也不是个办法。

    就在他犹豫的瞬间,安白已经慢慢站起来了,浑身湿哒哒的正朝下滴着水,他转头看了眼浴室正敞开着的玻璃门,外头柔亮的灯光和浴室里冷白的亮光形成鲜明的对比。

    安白反手拧上门,回头一瞬不瞬的盯着人。

    这种森寒像是被吐着芯子的毒蛇盯上的感觉,并不好受,但现在安白给他的就是这种感受。

    “安白,你冷静点。”余牧秋谨慎的与人拉开些距离,余光打量了一下四周。

    可毕竟是浴室里,并没有什么能够拿来当做防身的武器。

    “你好香啊。”

    安白没动作,只是望着人,魔怔的突然说了一句。

    前言不搭后语。

    余牧秋拧眉,除了酒味重了些,他在自己身上闻不到任何味道。

    但这已经不是安白第一次说他香了。

    “真好闻。”安白一瞬不瞬的盯着人,灿金的瞳眸泛着盈盈冷光。

    一步一步靠近人。

    浴室里的空间并不大,余牧秋很快就被人逼到了角落里。

    “太合我口味了。”安白欲伸手摸摸人的脸,却被余牧秋抓住,反拧在身后,他整个人被按在冷硬的墙壁上。

    安白脸贴在墙壁上,由着余牧秋从背后钳制着他。

    “别乱动。”虽然被他按在墙上的人并没有丝毫要挣扎的意思,但余牧秋还是冷着声音又警告了一遍。

    安白身上太凉了,本来体温就不高,现在更像是个冰块。

    余牧秋不免皱了一下眉,空闲的那只手按下墙上的温度调控器,让温度上升了一点。

    “我疼”

    安白偏过头看他,弱弱的说了一句,灿金色的瞳仁里也有些痛楚,乍看上去倒像是眼眸氤氲。

    “”余牧秋薄唇紧崩成一条直线,没说话,手上力道倒是松了许多。

    几乎是在一瞬间,安白就反客为主,抵着人的腿间卡死,将身后的人按在了一旁的玻璃隔板上。

    “怕我冷的话”

    安白压低身子,高挺优越的鼻梁蹭在人的眉骨上,眼神晦暗不明:

    “要不你陪我出出汗?”

    “?”余牧秋一怔,还没想明白安白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就被用力一推。

    几乎是被人按进浴缸底部的余牧秋猝不及防的灌了好几口,浸入水中时,耳边是咕嘟咕嘟冒泡的水声。

    透过清澈的水面,他能看见安白阴冷隽逸的面容,正挂着笑意。

    缺氧的大脑一阵阵眩晕,余牧秋挣扎了几下,可按在自己脖颈上的手,力气大得像是怪物。

    就在他快要窒息的时候,唇上一凉,安白贴上来给他渡了口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