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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牧秋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屋里的灯光昼白,他不舒服的皱了皱眉,伸手把头上已经变得温热的退烧贴撕下来,随手扔到一旁,又偏头朝毛毯里缩了缩。

    “醒了啊?”

    陈凌看见人的动作,出声喊了一句。

    “”余牧秋睁开眼,似乎这才发现房间里平白无故的多了个人,他双臂后撑,从沙发上起来,就看到陈凌正面色沉沉的望着他。

    陈凌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嘴里正叼着根烟,双腿交叠搭在玻璃茶几上,地上已经落了白白一层烟灰和十几个烟头。

    “什么时候来的?”

    余牧秋撩了一下头发,还有些困意,眯着眼望他。

    陈凌将又吸了一口手里的烟,然后反手按灭在茶几上,答非所问:

    “昨晚给我打电话了?”

    余牧秋眉目一沉,没接话,这让他想起了昨晚那些不愉快,他撑着沙发朝后坐了一下,靠在沙发靠椅上,脸色明显多了些烦躁。

    看出余牧秋不太想说,陈凌挑了下眉作罢,没再继续追问。

    “烧退了没啊?”

    陈凌起身绕过茶几走到沙发旁,刚想伸手碰碰余牧秋的额头,就被人躲开了,他一愣。

    “行了没事,快走吧你。”

    余牧秋伸手自己摸了下头,温度降下去了不少,没再像上午那么严重了,他捞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喝了口水,缓解掉喉中的干涩。

    “再不走就耽误你约会了。”

    余牧秋睨了他一眼,从刚才开始,陈凌的电话就没停过,一会一个,换成震动也在响,听得他心烦。

    陈凌扫了眼自己的手机,确实有十几个未接电话,他又揣回兜里,将客厅里修好的家居机器人推过来:

    “给你修好带过来了。”

    陈凌拍了两下机器人光滑的头顶:

    “走了,回见。”

    直到人消失在玄关处,紧接着传来关门声,余牧秋才又靠回到沙发上,皱了皱眉,动一下牵扯全身都疼。

    -

    -

    陈凌从公寓里出了门,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朝窗户那里看了一眼。

    太不对劲了。

    先不说昨晚余牧秋给他打电话干嘛,发烧又是怎么回事,那脸色也太白了,他刚看到人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而且陈凌趁着人睡觉,将公寓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转了一圈,都没有看见安白的影子。

    余牧秋那么宝贝他,怎么可能放心让安白自己出去这么久。

    刚看见余牧秋不太想说的模样,陈凌索性就没问,他太了解这人了,不想说的事,谁都别想撬开他的嘴。

    陈凌拉开车门坐进去,没有向往常一样去蹦迪泡吧,而是径直去了余牧秋的公司。

    “先生你好,请问有约么?”

    公司的前台是个礼貌漂亮的小姐,她行了一个标准的请进里,声线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