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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棉语神经很粗,反射弧超长超长。

    她刚醒来的时候已经早上六点多了,可天空还是乌黑抹漆的。她伸手摸到开关,非常自然地开灯,然后非常自然地去洗手间。其间看了房间里多出来的一张病床,又扭头走掉了。

    随后木棉语挤了牙膏开始刷牙。脑子闪过病房里的摆设,肿么觉得这么奇怪?但是木棉语随后又觉得自己神经质了,病房的摆设一点也没变啊?她怎么了,为什么直觉一直想让她出去?木棉语甩甩头,开始刷牙。

    多虑了吧!……

    不对,按理说这个房间里应该只有一张床。那么,那个多出来的东西,是什么?

    木棉语急急地拉开玻璃门,看见那张病床就倒吸一口凉气,额,是看见床上的人倒吸一口凉气,牙刷都掉地上了。

    那不是,那不是,不是,那是许泉!

    那一瞬间,木棉语的反射弧瞬间归位,脑子突然闪过很多问号。许泉怎么在这里?许泉为什么来这里?这是巧合吗?许泉知道自己的病情吗?许泉会不会嫌弃自己?许泉,许泉……

    许泉,许泉。这真是木棉语生命中的魔障,就好像某个电视剧说的生死劫:逃不过,躲不掉,却还是如痴如醉,明明躲不过,明明伤的体无完肤,却还是甘之如饴。只因,许泉是她的唯一。木棉语可以没有妈妈,可以没有姐姐,可以没有朋友,可是,叫她如何再去没有爱人?

    木棉语走到许泉的床边跪下来,双手抱住许泉的头,用自己的下巴去磨蹭他的脸,也不管自己的牙膏残渣是否粘在许泉脸上。许泉,许泉。我爱你,你爱我吗?

    “你爱我吗?”

    话音刚落,许泉的手就一下抓住了木棉语的手臂,第一个感觉就是硌得慌。以前木棉语虽然抱起来也硌得慌,但总归还是有点纤细。哪像现在,整个人因为生病,只剩得皮包骨!

    许泉一个用力,把木棉语控制在自己的怀抱中,拿着自己下巴的胡渣蹭着木棉语的侧脸,满身怨气和怒气的说到:“木棉语,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瞒着自己生病的事情!你怎么敢不和自己打电话!你怎么敢自己抗下这一切!你怎么敢!你怎么!

    许泉掰过木棉语的侧脸,看着那一看就缺血的薄唇就亲下去!木棉语,你怎么敢这么一声不响!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许泉咬着木棉语,木棉语一个吃痛,牙关打开,许泉立马灵活地钻进去。木棉语,你怎么敢!你怎么……

    “唔,唔……”木棉语还沉浸在许泉那厚重的眼袋,结果就被禁锢全身,然后就……木棉语听着许泉用那么心痛地低吼自己的全名,就知道一切都东窗事发了。也不管唇上传来的痛感,只得慢慢地顺着许泉的背,轻轻地顺着许泉的毛,希望他可以冷静一点。但是手感也有点硌得慌,皱眉,又瘦了!

    似乎感觉到木棉语心不在焉,许泉叼着丁香小舌就是狠狠一咬,口腔里慢慢都是血腥味,然后又是不顾木棉语痛得呼声,就像一个吸血鬼一样把木棉语的血都吸到自己的腹部,徒留一副势要把木棉语拆骨入腹的样子。

    木棉语觉得舌尖一痛,就感觉血液都从那个伤口溜走了。这个吸血鬼!肯定是小时候电影看多了!不过,怎么这么咸?木棉语尝着流进口腔的液体。是咸的!木棉语纳闷,血还可以从外面重新流回来?这叫倒流吧?虽说倒流的位置不对。

    正当木棉语思绪飞的起劲,脸上的凉意让她恢复理智。第一反应是,许泉怎么还没完?第二反应是,下雨了?不对啊,这里是屋内?怎么下雨也不应该进来啊?木棉语悄悄睁开双眼,忽闪忽闪的睫毛搞得许泉很不舒服,他睁开眼,隐隐威胁:“把眼睛闭上!”木棉语顺从地闭上眼睛,许泉把木棉语换了一个方向,面对面,接着吻!

    木棉语还在震撼,刚刚,是许泉的眼泪?貌似是。虽只是匆匆一撇,但还是看见许泉脸上满是泪痕,那双眼睛也是水漉漉的。木棉语拉着许泉的袖子,用心的回忆,别哭,许泉,我很好。

    许泉是相当讨厌木棉语说什么没事啊,没关系啊!男朋友不都是用来倒苦水的吗?别这样对我,别这样,小语,棉棉,别把我当成一个外人,这个世界世界上,除了我,你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只需要依靠我,也只能依靠我!

    棉棉,棉棉,我的心好痛!好痛!许泉松开木棉语,倒在床上,手抓着自己的胸口,喃喃道:“棉棉,我疼。”

    然后在木棉语惊诧惶恐的眼神中又晕了。

    墨水最近忙的要shi,抽空写一章,然后过几天恢复日更。再重申一次,墨水不会弃坑!就这样,我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