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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寒冷的东北,仿佛将要空气凝聚。人们此时已经进入了梦乡,而三犊子房间则灯火通明,他还是在想雷子那件事,一直睡不着,心里一直在想,如果真的发现雷子已经被丁家收买,那到时候该怎么跟他死去的老爹交代。

    这时门口传出一声脚步声,在三犊子房间前停了下来,说道:犊爷,睡了吗?

    进来吧!来的人正是龙溟。

    犊爷,你找我什么事。没错,正是睡不着的三犊子,派人把龙溟叫来商量雷子之事。

    你觉得雷子今天说的话,有问题没?

    呵呵,龙溟轻蔑地笑了笑道:犊爷,那么明显的事情,你看不出来?别的不说,他烛龙堂一千二百余人,一个月才赚五千大洋,哈哈,鬼都不信!

    那你的意思?三犊子此时并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完。

    雷子不是有问题,是肯定肯定有问题,之前他爹在世的时候,跟丁家家主发生过几次争执,但是雷掌舵是个事非分明之人,没有给丁家做出任何让步。所以丁家也只好眼巴巴里看着自己的底盘被我们侵占。

    现在而言,正是丁家感觉时机来的时候,恰恰因为你的到来,你对辽北之地,各项势力还不是很熟悉,丁昌那个老贼想借雷子的手,挤垮我们。

    目的可能就是让雷子顶替你的位置,其雷子成为丁家的傀儡。如果要是让他们得手,那么刘家势力就得滚出辽北了。

    他妈个巴子!三犊子骂道:这人真是城府极深,这丁昌到底有几斤几两啊,你清楚不?

    只见龙溟缓缓说道:他这个人老奸巨猾,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刘家舵口在辽北一共大大小小有十一个,而丁家在辽北也有八个之多,不仅如此,还有一些赌坊,贩卖鸦片都在暗地操作。

    操!真他妈是吸人血的狗东西,连鸦片也贩卖。

    这还仅仅是在辽北,而丁家在哈尔滨,辽南也有势力点。估计我猜这一次他们想吞并我们,一定会和金店堂狼狈为奸!

    他妈了个巴子!这时三犊子一把让桌子上的茶杯给捏碎!说道:“邪灵教”刚刚安生了两天,这辽北,又有人想打地盘的注意,他妈的,你告诉兄弟们,只要外部势力敢招惹咱们,就干他们!还有,再加派人盯紧雷子,毕竟这小子还是个孩子,让他别跟丁家走的那么近

    那好,犊爷,你早点休息。

    哦,对了先别急着走,这个给你说着三犊子把信件递了过去。

    龙溟看了看手中发黄的信件,一时间不明白什么意思。

    这?…

    忘了告诉你,这是我几个月前收到的一封信件,信件上的内容你大概可以看看,“邪灵教”就是信件中的所指的神秘势力,但这才是仅仅开始,呵,后面不知道会是怎样。

    龙溟拆开封信看了看,此时他脸上的面容也是阴晴不定,过了一会,缓缓出了一口气道:犊爷,我没想到,真没想到!你身世竟然这么坎坷。

    三犊子开朗的道:哈,没事,我的一生本就是命运坎坷,都习惯了!

    犊爷,你这么信任我,就不怕我把你给出卖了?

    哈哈,我三犊子看人无数,但在你眼中,我看出来了,那天你对我师傅坚定不移的眼神,所以我才把这个事情,交给你来办。

    此时的龙溟,嘴角轻轻上扬,他仿佛明白了三犊子的意思,然后接着又说:不瞒你说,犊爷!家师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之前我们在哪里见过一样。

    三犊子笑了笑道:回头我给你引荐下我的师傅!回去吧,查信的事情,我不急!还是先弄清楚雷子他们的事情吧。

    这时龙溟对着三犊子鞠了一躬道:谢谢您的信任。

    此时雷子房间里的暗室,这个时候的他正看着里面的十二万银元,心中不觉微微一痛,捂着胸口坐在地上,嘴里慢慢说道:这世间也没后悔药可吃,既然事情做了,那就坐到底吧。

    成则枭雄,败则亡命,接着便把门给封锁起来。

    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三犊子起床在院子中走了两步,忙碌的日子在加上,这几天一直也是阴天,让他对今天的阳光格外喜欢,此时的他在院子中,竟然扎起马步来。

    就在这时,龙溟从外面一把让院门给推开,看着眼前的主子,半蹲下来双手朝前的样子,惊愕里楞了半天才缓过神来!

    这时三犊子也看到龙溟的到来,立马恢复原本的样子,哈哈一笑道:以前我在师傅家住的时候,经常这样锻炼身体。嗨,着么长时间没做,刚刚看阳光很好就做了两下。

    呵呵,难得犊爷有这雅兴。这是两封文件,需要您签一下子,内容就是给兄弟们月底的工钱,黑虎堂跟烛龙堂一共是六万大洋,之前直说的让多余出来的钱分给弟兄们,可现在刚好六万大洋,没有多余出来的钱财。

    你傻啊,雷子那天不是说他们有五千大洋吗,让他那些钱给堂口们的兄弟分了。

    那行,犊爷,你在上面签字吧。

    接着三犊子潇洒地大笔一挥,这事算完成了。看着龙溟的远去,不时嘴里还哼哼两首小曲道:看来这当老大的滋味也有好的时候,哈哈!

    上午三犊子去雷子的堂口,巡视了一圈,发现伙计们干活都挺利索,并没有见雷子,也不知道这小子跑哪了。中午顺便留在堂口吃了一顿饭,发现很多伙计们都只是吃一碗,明显不够吃,问了些跑堂的伙计,才知道,饭只能吃一碗,活就得干一天的道理。

    听完此话,三犊子就嚷道:这他妈谁规定的,这不吃饱饭咋干活!说,谁定的。此时这个跑堂伙计并不知道眼前,这位就是新上任的掌舵,于是就说道:还能是谁,肯定是分堂舵主啊。

    三犊子又问:那你们怎么不说,不上报给总掌舵的。

    谁敢啊,如今这世道有口吃的就不错了,要是被分堂舵主知道谁打小报告,肯定打个半死,在这里干活的,都是些上有老下有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