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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锦鸿直接掐了电话,甩给李旭,“这个老东西再来电话,吓吓他,有些人就是不安生。”

    “是,我知道了。”李旭收了电话进屋。

    北京的风总是很冷,傅锦鸿额前的头发被吹的翻起来,他眯眼望着别墅的入口,从案件到陆浮生一审结束,许觅还是没出现。

    他盯着金色的铁栅门,喉咙滚出几声笑,笑的额角都延伸出了青筋。

    这个女人一如当年,心够坚定。

    他还在等,等许觅哭着一张脸过来求他。

    天黑了,屋里的光照出来,傅锦鸿的脸隐在风里,黑暗可怖。

    秦向前被傅锦鸿挂了电话,气的直接摔了手机,好歹他也是建筑业有头有脸的人,现在被个年轻人玩弄于鼓掌,赔了夫人又折兵。

    手机啪的一声,秦向前浑身一紧,声音太大,不知外面会不会有人听见。

    他走到百叶窗前,悄悄拉开一点缝隙,办公室外的设计师安安静静的在工作,没有人发现异样,他呼了一口气,可浑身还是不自在。

    总觉得有一双眼睛不知在哪个角落盯着他,做贼心虚,每天都是煎熬,只盼着陆浮生赶紧判刑,事情早点结束。

    许觅晚上吃了两碗米饭,喝了一碗汤,肚子涨起来,她才放下筷子,吃或者不吃,她现在已经没有多大感觉。

    只是她答应了陆浮生要好好吃饭,不能倒下。

    挂了夏兰的电话,许觅躺在床上,神经又开始打转,没有焦点,唯独疼。

    距离24号迫在眉睫,警察办事效率极低,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偷设计图的人,哪有什么公道自人心!

    她现在的焦心痛苦比当年拯救陆浮生自杀时还要难受,名誉生命事业,全被人泼了脏水。

    还不如那年,她与他一同相拥离去,最起码是清白的,不会被分离。

    夜深了,她抱着陆浮生的枕头,想着早上陆浮生抱着她的温度,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天一亮,许觅就跟骆文旬去警局询问最新动向,案件毫无进展。

    紧接着许觅花钱找了侦查社,每天监视吴有力的动向,骆文旬开始找人查吴有力所有的账户。

    ****

    绿城地产。

    下午四点,上班族开始蠢蠢欲动,等着时间点一到便打卡走人,路上的车辆渐渐多起来。

    段云用了一天时间,双倍的钱,买了警服跟执法证,心里忐忑,来之前在家里看了几部心理犯罪的电影,学着电视上人的神态。

    绿城地产在北京算是一家比较小的企业,制度散漫,段云亮出执法证的时候,前台两个小姑娘都吓傻了。

    段云手心手背全是汗,还得装成一副肃然的样子。

    部门经理不敢怠慢警察,亲自出来接见,段云提出要查看清华东路2006年10月23日的摄像带,重新查一起街上的抢劫案。

    2006年的摄像带毕竟太久远,早就不在公司,部门经理专门带着段云去了燕郊的库房。

    库房在燕郊的一个小村子里,两个小时才到,下了车,天色已暗,风肆无忌惮。

    绿城地产虽散漫,但是资讯整理方面出乎意料的严谨,段云等了一小时,部门经理就从资料库找到了这天的摄像带,顺便将这一个月的摄像带全搬了过来。

    库房堆满了杂物跟公司每月活动的礼品,门口就一个守门的老保安,不知从哪里搬来了VCD跟显示器给段云安装好。

    部门经理跟保安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老保安不敢妨碍警察办案,将库房留给段云,库房不大,声音静,咳嗽一声也能听到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