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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立赶过去时,苏华刚做完了全套检查,被护士推回病房里休息。

    他没来得及计较秦牧三刀两面拿他当猴耍的行为前,就看到苏华那张惨不忍睹的脸。

    操|他妈的,高立气得颤动着手:泥马,伤得重吗?留痕吗?卧槽,得休养多久才能把伤痕消掉啊!

    苏华没好气地翻白眼:见到可怜的病人,你这是人话吗?留了留了,给人割了两刀。

    我这甚么不是人话了?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一套剧在拍着啊?高立痛心疾首:这一休养,又少了多少钱?

    去,反正没办法法上班了,除非导演打算改剧本拍我半伤残。

    这时高立才留意到苏华不单脸上贴了大胶布,一只手被包成了木乃伊吊着,另一只手打着点滴,左脚还打了石膏,不要说走动了,恐怕连离床也成了问题。

    秦牧稳稳地在一旁帮他的孩儿削苹果,切成了四等份,每一份的份量均称,堪称艺术品。

    这你跟对方有死仇啊?高立惊疑不定,这些伤看着根本没要苏华活,苏华得罪的是甚么人啊,真的要致他于死地不成?

    这时高立才真正相信了秦牧之前的说法,真的﹑真的有人要杀苏华。

    有啊,买凶杀我的是李辉明他亲妈,估计觉得我害死她儿子吧,跟我没完没了苏华突然转头问秦牧:牧牧,你有没有抓住她?要是她逃了我以后又不得安生啦。这女人疯得很,还是捉起来比较安全。

    放心,一个都逃不了。秦牧淡淡地说。

    不知为甚么,高立觉得秦牧说‘一个都逃不了’时,房中的气温无端降了好几度。

    那就好,这次当买个教训,以后还是带点防身的在身比较好。苏华有点遗憾,要是手上有家伙应该不至于让人这么随便地抓了回去至少捅死一个算一个。

    你以后还是不要乱跑吧,就你这弱鸡一样的身材,要不是你家牧牧盯得紧,恐怕你被人销尸了也不见得有人发现你失踪。高立不赞同地说。

    那有啊,我还捅死了死了么?苏华回头。

    差点。秦牧有点遗憾。

    哦,那就是捅伤了两个绑匪,逃了出来。苏华有点得意:我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高立可不信,就苏华这种胆小得随便吓一吓就扒上他家牧牧身上的人,能有胆子捅死人?

    我在路上发现他。秦牧说。

    这就不由得高立不相信了,他啧啧称奇:你还能自己逃出来啊。

    当然,我是谁啊,本少要逃出来都是分分钟的事。苏华吹嘘着。

    拉倒吧,‘分分钟的事’把自己搞到这么狼狈,他们绑了你去后不是严加看管着你么?高立有点好奇,毕竟在他想法中,苏华不像有大能之人,说秦牧能逃出来他信,但苏华这副白脸书生一样的模样

    苏华的笑敛了敛,打哈哈道:你管我咧,反正我就出来了。

    秦牧给了高立一块苹果,剩下全都放到苏华的大腿上。

    高立捧着苹果受宠若惊,泥马这可是秦牧亲手削的苹果,那个傲得一塌糊涂的秦牧!

    苏华乐呵地用挂点滴的手吃苹果,他脸上有伤口,扯不开嘴,只能秀气地咬一小口,慢慢地嘴嚼。

    秦牧示意高立跟自己出去。

    高立轻轻关上了门,走到对面的墙靠着,烦心得想要拿出烟来抽,可是摸索了半天,才发现让某只小白兔给顺走了。

    啧。

    苏儿被人注射了毒品,量不大,但他之前吸过毒,医生说可能手尾会有点长。秦牧说,也是因为这样那些人才放心解开了苏华的绳子,两人也不知出于甚么心态,蒙天的兄弟在两人的手机翻出了不少苏华被注射毒品后的丑态照,只是他们没想到苏华还能反扑,最后抓住一根铁棍把两人戳到肚皮破了大洞。

    之前吸过毒?高立震惊极了。

    秦牧的目光很平静,让高立生出了一种‘这没甚么大不了,大家都在干’的错觉。

    泥马见鬼的大家都在干,吸毒哎,高立可知道毒品能硬生生地毁掉一个人。

    好的,我知道了继续说。

    所以之后会在医院休养一段日子我不太想媒体方面来搞局。秦牧难得地皱皱眉头。

    嗯。高立同样不希望,他犹犹豫豫地说:我说你要看好他啊,吸毒这玩意真是一黏上了就撇不掉万一﹑我说万一被人发现,他的前途就没了。

    放心,有我。秦牧承诺道,他查过苏华,自然知道他以前过的是甚么日子,出来混的那会不湿脚,不过他的苏儿聪明,没让自己陷得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