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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中,秦牧便给苏华展示出他今天赚到的两张毛爷爷。

    能买两面镜子了?在秦牧的观念中,只有这一个物品有一个明确的金钱数量。

    就连上一次叫外卖也是因为苏华在那餐厅是记帐的,在月底一次过结清所有欠款,所以很遗憾地秦牧完全不知道他那一顿饭吃了多少元。

    你哪来的钱?苏华实在不得不好奇他爹消失时到底干甚麽去了。

    喔,有一个奇奇怪怪的人拉着我去穿了一套奇怪的衣服,然後让我在上面坐着看了一场猴子戏,看完後就给我钱了。秦牧言简意赅地说。

    要是那些演员知道你这样说他们,他们会哭的!会哭的!

    好吧,结合秦牧的相貌和气势,苏华大体也知道被他拉去干甚麽

    钱你收着吧,这不但能买两面镜子,要是节省一点还能花两个多星期,每天在外面吃三餐的。苏华只能这样说,然後翻出了杂志,开始教导他爹的价值观──要是每一次秦牧赚到钱都说‘可以买多少面镜子了?’,这样苏华绝对会疯的!他无法想像自己的人生被一面又一面的镜子所堆砌,所有钱全都用镜子来衡量!

    当然他是掀到一则中国餐馆的广告,虽然价钱有点贵,不过也凑合了。

    这一顿面也就二十块而已,已经是很贵的了,二十块等於我们秦代时的酒馆里的吃食的价钱,如果是普通面档那级别的东西,价钱对折就可以了。苏华又指了另一样:这小菜要是平常我们去菜市场买大概几块钱就有一斤了,不过也得看不同地方的,像我们这区的就贵死。

    秦牧默默地在心中换算二百块钱可以做甚麽,然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想到了甚麽:啊,我忘了他们还给了我一盒甚麽盒饭,我塞在你的袋里了。

    啥?苏华睁大了双眼,然後快速地往睡房冲去──他的宝贵的﹑用来摆显用的﹑限定版的名牌包包正在他的床上。

    然後睡房传来一声哀号:我的包全是排骨的味道!!!!

    ──指望前秦将军对这些奢侈品有甚麽保护意识是不实际的。

    苏华拿着他爹用报纸包得密实的盒饭,哀怨地看着他:爹,这玩意最多就十来块,我那个包花了一万多啊!一万多啊!我就靠它在外面撑场面了!你至於这样糟蹋它麽!

    秦牧快速地在心中换算着一万多块是甚麽的概念,最後他得出了一个令人忧伤的结论一万多块恐怕单吃饭就能在这城市吃足一年,在古代一个老百姓一家在一年大概花费就十两银左右。

    也就是那袋在秦代的话大概值十两银左右

    他的儿子在现代连十两银也花不起了秦牧有点心酸,想苏华以前一顿饭也得花几十两,现在却连一半也花不起。

    苏华无法纠正他爹对於他名牌袋的错误概念,事实上他要怎样给秦牧建立起一个正确的价值观也是一个大问题,要知道秦牧从来没缺过甚麽钱,即使在最穷途末路时他也有办法让自己活得舒适的。

    这一刻原来对一切随遇而安的秦牧内心产生了一丝的变化,或是从开辟一方天地这目标前要先加上赚钱这一个短期内必须实现的目标。

    他把二百块交到苏华手上,平静地说︰我会把这个包的钱赚回来。

    谁要你的钱啊!苏华气道,把两张毛爷爷塞回秦牧的怀中︰去去去,本大爷需要你一点钱麽?

    我知道。秦牧理所当然地把钱放进自己的钱包中,还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第一桶金’。他把钱给苏华也不是真的要给他,只是不想苏华之後跟他闹而已淡定如秦牧,在面对幼稚化的苏华时也忍不住扶额头痛起来。

    苏华顿时有一种被坑了的感觉。

    接下来的档期并不是很满,苏华只需要不时回去参与上一部戏的後期制作便可以了,他的经纪人也没有给他安排其他工作,当是给苏华放假了。

    不过秦牧就有点忙,不得不说秦牧的外形还是蛮有特色的,所以当他‘演了’第一个皇帝後,接下来便有不同的人邀他演其他剧组的,本着‘猴戏挺好看’的想法,秦牧都接受了。

    时间又过去了三个月,秦牧已经开始习惯现代繁花似绵的生活,习惯了每朝刷完牙後在屋内打拳,也习惯了每天看一次新闻联播。

    除了他的说话还是带有古意外,坐在咖啡室内已经让人误会是一个很有教养的﹑出过国後回来的绅士。

    而苏华自秦代穿回现代後,第一次接到他名义上的母亲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