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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由校面带着淡淡的微笑,不急不徐的问了几个人一些问题,等着他们回答。

    冯三元几人却渐渐如坠冰窟,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水。

    刘一景燝,韩爌等几个大佬却满心苦涩。

    新帝在昨天就把封赏人家熊廷弼的旨意拟好了,就等着宣旨了。

    你们几个就不能等一等,缓一缓,看清了风向再出头?

    再说了,你们这些人就是待在边关也看不出个门道,这待在京城就啥都懂了?

    蠢货,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的蠢货。

    韩爌刚想起身去替几人找个台阶下,就被刘一燝轻咳一声给制止了。

    朱由校没搭理他们的小动作,对着几人又问道:

    “几位爱卿,为何不语啊,难道是不想教朕这边关之事?”

    “陛,陛下,臣等不敢,臣等所虑不周,请陛下赐罪。”

    “冯御史,尔等只是思虑不周吗?”

    “陛下,臣的确是风闻奏事,所虑不周。

    还请陛下恕罪。”

    朱由校摇了摇头,坐下淡淡说道:

    “宣杨渊,姚宗文,刘国缙上殿吧。”

    冯三元一听三人的名字,立刻就泄了气,瘫软在了地上。

    朱由校看着跪在殿下的几人说道:

    “不耽搁时间了,田尔耕,直接念他们的供状吧。”

    田尔耕应旨后朗声说道:“杨渊,杨镐之叔父。

    杨镐与贺熊廷弼本为旧友。

    杨渊脑廷弼不仅不替杨镐免罪,还亲自派人押解进京问则。

    因此密谋刘三元、姚宗文构陷廷弼于御前。

    姚宗文与熊廷弼乃旧友,曾求廷弼欲于谏官不得,因此怀恨在心。

    刘国缙,因招募辽兵逃之十有八九,被廷弼罢官。怀恨在心。”

    朱由校接着说道:“冯三元,尔等还欲辩吗?

    只因熊廷弼不允尔等漂没军资,辽东每年三百万军饷,尔等可望而不可及。

    因此就要相互勾连,构陷边关大将。

    方首辅,姚宗文此行可报与你知?

    刘阁老,冯三元等可与你请示过此事?

    诸位臣工,你们看,只要有共同的目的,这浙党和东林也是可以共谋的吗?”

    方从哲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了,只是连忙谢罪道:

    “臣确实不知此寮所谋,但臣身为首辅,御下不严,臣请罪。”

    刘一燝也连忙出班奏道:

    “启禀陛下,冯三元等人之恶行乃是私下所为,臣确实不知。”

    朱由校没有搭理他们,继续说道:

    “左都御史张问达可在?”

    张问达连忙出列。

    “臣张文达恭迎圣训。”

    “张爱卿,你主领都察院,这御史参核朝廷重臣就不需要向你报备吗?

    御史本为监督官员不法所置。

    而如这几人所为,这都察院,有还不如没有呢。”

    张文达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了。

    说不知道吧,要你这当头的干什么?

    要说知道吧,那会不会被问成同谋?

    朱由校摇了摇头,坐回御座说道:

    “来人,冯三元等人不顾军国大义,以己之私构陷边关大将罪无可恕。

    酌,皆免官罢职,抄没家产,三代之内皆流于台湾为役十年。

    张问达御下无方,贬延安知府,都带下去吧。

    各位爱卿,以后各部员出错,朕同样要追究主管上官的责任。

    方首辅,刘阁老,杨巡抚,你们回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