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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清楚,出了什么事?”燕忱神情一肃。

    原来昨晚子时初,汉口县城北的作坊里突然窜出火苗,霎时间酒坊,库房,挂面坊同时火光四起。

    负责晚上做工的人第一时间救火,隔壁海棠里的人离的最近,也赶紧过去救火。

    然而,这场火着的蹊跷,烧的也蹊跷。

    年岁最大的万叔指挥人救火时察觉不对,赶紧带上庄子上的人回海棠里查看。

    果然,海棠里正有人在往外偷运白玉薯,两个地窖都被人给刨开了。

    来者不善,万叔及几个庄稼汉自是不敌。

    包括万叔在内的六人被杀,一个年轻的后生身中两刀拼命去作坊里报信,叫来了更多的人......

    周良简单的陈述着。

    燕忱却能想象出当时的状况有多凶险,“安置在庄子上的人呢,退下来了,难道连最基本的警觉也没有了吗?”

    去年作坊刚酿出酒来时,他和姜榆的关系还没公开,怕有人会觊觎酿酒的方子从中使坏,便派了人在暗中保护。

    后来他跟姜榆的关系公之于众,暗处的人也撤了回来,随着姜家的生意越来越好,人手紧缺,姜榆和他商量后,从燕州调过去十个因伤退下来的军士。

    这些人平时吃住都在作坊,工钱也很高,算是最好的安置了。

    他们现在虽退役了,可最短的在军营待了也有四年,按说基本的警觉心还是应该有的。

    “王爷,他们和抢白玉薯的人搏斗时,因没有趁手的兵器,又负过伤,寡不敌众,最后三人战死四人重伤,另外在作坊做工的农户也有两死两伤......”

    空气一些子降到了冰点。

    周良咽了口唾沫,继续把话说完,“.....两个地窖,近万斤的白玉薯被盗,敌人全身而退不知所踪。”

    “好啊!近万斤,来人怕是得有百人吧,这么多的人和车是凭空而降?海棠里离城门这么近,作坊火光冲天,城门的门卒守将都是死的吗?让汉口县的人去查,三日内若是不能给本王一个交代,就别说自己是燕家人。”

    “是,只是汉口县出了这么大的事,王妃那里怎么办,该不该给她说?”

    燕忱神情冷硬,他也在想......到底要不要跟姜榆讲这件事。

    汉口县。

    姜梧还有些恍惚。

    昨日他从庄子上离开的时候,万叔等人还笑着跟他道别,可一夜之间,人就不在了,还是横死。

    十一个人,十一条命,各个都身中数刀,死相凄惨。

    他对不起他姐.......

    姜梧看到那些尸体后身子是发抖的,想吐,可是他忍住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躺在那里,脸色死灰的这些人都是他熟悉的,他姐,他们全家从来没有把下人当成真正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