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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官不会受王妃胁迫,说些宽慰王爷的话。”温川柏退步抱拳,保证道,“王爷放心,下官在此,必定拼尽所能,不叫王妃和她腹中孩儿有任何闪失。”

    若无完全把握,没有大夫会给这样的保证。

    墨承影稍稍放了些心,“时辰不早,你也莫要来回奔波了。”免得等会儿卿卿有需要,又要耽搁时间,“青霜,命人打扫一间客房,安排温知州住下。”

    青霜立刻出门吩咐。

    “王爷、王爷,秋影姑娘晕过去了——”

    破山跑来回禀。

    温川柏医者仁心,瞧见院中倒下去的人,连忙上前号脉。

    墨承影没有阻止,破山便晓得自己先前没有做错,他看了眼主子,问道:“知州大人,此人如何?”

    “情况不是很乐观,她住在何处?能否先送她回房?”

    破山刚想请示王爷,回头发现王爷已经回房去找王妃,便抱了江秋影去客房。

    江秋影脖子差点被拧断,一次撞墙、一次被踹,内脏严重受损,加上丧母之痛、惊恐交加,情志郁结,状况远比沈雁归危急。

    温川柏一夜未眠,外头天大亮,他便索性去给王妃请脉。

    在丫鬟的引领下去主院,这还没到主院,便瞧见摄政王坐在池边审人。

    “……王爷明鉴,奴婢多嘴,是说了王妃见过偏院那位夫人,江小姐问之后还有没有人去过偏院?

    奴婢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只是照实回答,说没有王爷的命令,旁人是进不去的。

    奴婢真的没说过王妃下毒,是她自己误会,真的不关奴婢的事。”

    丫鬟晚冬是王府带过来的,一直跟在绿萼身后听差,自然晓得王爷的脾性。

    眼下周围没有旁人,连破山也被支开了,晚冬唯恐王爷要将自己踹进池中淹死自己,浑身都在颤抖。

    她拼命磕头,半张脸都是血,“王妃宅心仁厚、待奴婢们都是极好的,奴婢们私下里说起,都说这是几辈子求来的福分,怎么可能不知好歹、乱嚼舌根?王爷,奴婢真的没有挑拨。”

    墨承影看到温川柏,想起他昨晚说的那句话,为孩子积德,念着晚冬没有大错,别苑人手也不够,就没有重罚,只让她在此处跪三个时辰,小惩大诫。

    便快步赶上温川柏,回了主院。

    出了昨晚的事情,绿萼重新安排了人手,将别处的丫鬟调来主院,确保王妃门口日夜有人看守、随时能够差遣。

    侍卫长也添了一队巡逻的人,月门前、院子里也分别添了两个,除了王爷以及几个近身伺候的丫鬟,其他人进出全都要报备。

    至于青霜,现下便是时时刻刻守在沈雁归床边,寸步不离。

    沈雁归需要保胎,这几日得严格执行卧床休息,她睡到下午,便后背长了刺,脑袋也好像大了一倍,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墨承影听到动静,悬心吊胆跑过来。

    “怎么了?可是又有哪里不舒服?青霜,去请温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