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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好色,也是人之常情。

    她尚不能以一己之力,拔除大梁各地的青楼。

    也只能默默提高女子的地位,积年累月,代代相传。

    望有后来者,可完善之。

    等了许久,各处乔装改扮的官差,都未见到方风煦半点身影。

    陪谢玉衡一起蹲守的京兆府差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咕哝道:“这小子,该不会今儿没来吧。”

    “也是,天天都来,他哪来那么多银子。”

    这地方,可是销金窟,再多银钱都不够花的。

    谢玉衡想着,方风煦与池家的关系。

    若其为池家谋事,钱,还真不可能有缺。

    正想着,一女子打扮的人,将裙摆提得老高。

    噔噔噔,快速上了楼。

    一说话,竟是男人的声音,“来了来了,去了隔壁街的青楼。”

    “走!”

    随着谢玉衡一声令下,众人皆跟在‘女子’身后。

    许律跟在后头,嘀咕道:“以前怎没看出来呢,右少卿竟还有此爱好......”

    一行人,一路疾行,到了另一条街。

    眼前这队人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一身形矮小的龟公,眼皮一跳,拔腿就要往楼内汇报去。

    哪知,脚下刚一顿。

    就被一直蹲在门口卖胭脂手帕的货郎抓住了。

    龟公惊恐道:“你干嘛,市井奴你好大的胆子,知道我们家妈妈是谁?”

    二人对峙间,谢玉衡已带人到了眼前。

    吩咐人将整个青楼围起来,正好门内也出来一队护卫。

    见此架势,顿觉不妙,忙也要拔腿进去汇报。

    谢玉衡开口,声音清冷无比。

    “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携大理寺办案。”

    “闲杂人等,不得干涉。”

    金质的腰牌,往护卫眼前一晃。

    离得最近,看清楚腰牌上江陵侯三个大字,只觉腿软,扑通一声给跪了。

    求饶道:“小的只是拿钱办事,就是个打下手的,什么事也没犯啊大人。”

    谢玉衡无言,直接掠过大傻子们。

    入了楼,胭脂香粉的气息,扑面而来。

    丝竹管弦之声,也凑作一堆。

    门外发生的事,半点没影响到楼内的热闹。

    离门最近的一名女子,倏地见到谢玉衡。

    哪怕其戴着半边面具,依旧可以感受到,其非同一般的气质。

    “哟,公子今儿有空到南曲来玩啊,不知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奴家这样的行吗?”

    说完,她抛了个媚眼。

    许律犹豫要不要上前,把玉衡的眼睛捂住。

    毕竟......

    他也没听说,谢家叔婶,给玉衡安排了通房丫头啊。

    这,要是万一学坏了咋办?

    谢玉衡扫她一眼,淡淡道:“我喜欢,金子做的。”

    女子满脸迷茫,“金......金子做的?”

    这是个什么特殊嗜好,以前也没听说过啊。

    右少卿一挥手,好心替她解释道:

    “他喜欢钱,只有别人给他钱的份,断没有他给别人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