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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牧秋给自己打了一剂凝血针,伤口就基本止住血了。

    安白一边小心翼翼的给他换绷带,一边凑上去给人吹一吹。

    并认认真真的给人打了一个蝴蝶结。

    做完这一切的安白很自然的往余牧秋怀里钻,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把头埋进人的颈窝。

    “”余牧秋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眉,似乎在不知不觉间,放纵这个小蛇崽越来越黏人。

    毛耸耸的脑袋搁在他怀里,头发柔顺细长,余牧秋手有些痒,想撸。

    以前陈凌养过一只白色的波斯猫,通体毛发雪白,眼睛碧蓝,挼起来也很舒服。

    余牧秋垂眸扫了人两眼,怀里的少年白白净净,睡颜恬静,安静漂亮得像是一幅画,温热呼吸一点一点的撒在他的脖颈间。

    安白的体温不高,抱起来凉滋滋的,很舒服。

    “起来。”余牧秋唤了一声,怀里的人没什么反应,安白只动了动身子,跨坐在他腿上。

    “我控,制不住。”安白趴在人怀里,下巴搁在余牧秋的颈窝,轻轻嗅着人身上淡淡的茶香味。

    “不想,伤害你的。”少年的声音闷闷的,语气低软,温热呼吸洒在后颈处,痒痒的。

    余牧秋拧眉,感觉到肩膀处传来一点点湿意,猜到人又掉金豆豆了,他动了动唇,没有吭声。

    “行了。”他单手托住安白的臀,抱着人从沙发上起身,朝床边走去。

    “这么能哭,你要是条人鱼,我都能靠珍珠发家致富了。”

    安白乖乖趴在人怀里,眨眨眼,想起婆婆的话,人类都喜欢金银珠宝和包包衣服。

    明显余牧秋更喜欢珍珠。

    可是安白没有。

    他抿抿唇,有些沮丧,小声道:“我能给你很多金子。”

    余牧秋沉默了一会,将人放在床上,拉过深棕色的床褥给安白盖上,他坐在床侧,转过头来看着人:“我不需要。”

    闻言,安白更难过了,他抓着被子把头朝下缩,只露出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一眨一眨的望着余牧秋,眼尾还有些红:

    “我没有别的了。”

    余牧秋向下拽了拽被子,让安白把头露出来,他按开一旁的小夜灯,橘黄色的光亮为人镀上一层光晕:“以后不能随便放血。”

    安白点头如捣蒜,余牧秋离自己很近,黑曜石般的瞳孔是深处有自己的倒影,他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却被余牧秋一把拉过被子给蒙上了头,声线沉了几分:

    “这件事也不能对旁人提起。”

    安白不诸世事,什么都不懂,若是滴血遇冷能成金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怕是都能给抽干了都不为过。

    安白两手抓着被子,悄悄露出头来,看见余牧秋绕过床侧,躺在另一边,他悄悄挪动着靠过去,便听到人冷冽的声音:

    “敢越界就去客厅睡。”

    安白僵了僵,直接滚到余牧秋那边,钻进人的被窝里。

    “”余牧秋蹙眉,被人八爪鱼似的缠着。

    他突然觉得看人哭成这样,一时心软,没把安白赶去客厅睡是个错误决定,才让人这么得寸进尺。

    安白在人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微微抬头就能看到余牧秋好看的侧脸,他悄悄又凑近几分,小声道:

    “你是好人。”

    虽然婆婆总说人类有多险恶,但余牧秋不是。

    这人虽然嘴上凶,但也没真丢下他,管他吃管他住,还不嫌他笨。

    话音刚落,他便对上了余牧秋那双冷沉深邃的眼眸:“再不睡觉,你就去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