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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余牧秋眼神暗了一下,浴缸里的水温很低,一点一点渗透衣物,贴在冰凉的肌肤上。

    身体完全不能动弹,他连抬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意识却被冰冷的水刺激,保持着清醒。

    安白伸手探了探水面,盯着人勾了勾唇,声音压得很低:

    “冷么?”

    这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很难受,软软没有丁点力气,像是砧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安白俯下身,在人耳侧低笑了两声,语气湿热:

    “待会就热了。”

    他说的是实话,蛇人族在发姣期的时候,会散发出一种信息素。

    带有侵略性和标记性。

    会让人浑身无力,身体发热。

    显然余牧秋就是这个征兆。

    安白很有耐心的等人发作。

    “安白……”

    余牧秋已经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了,除了身体无力之外,竟慢慢升起一股莫名的燥热感,热流直冲下腹。

    对上人那双深寒渗人的眼神,安白无所谓的唇角弯起,惬意的掐着余牧秋的腰身,把人拦腰抱起来,朝外走:

    “我在呢”

    出了浴室,朝外走几步,穿过客厅,径直去了卧室,

    卧室里没有开灯,房间里一片昏暗,余牧秋被人稳稳放在宽床上,他试着挣扎了一下,还是没有任何力气。

    这种无力感,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这让他恍惚间想起,十四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意外。

    是混乱的车辆,混乱的人群,是余念安被人带走,是那枚断指,也是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做的缝合手术。

    昼白刺眼的灯光,陌生的面孔,冰冷的麻醉剂注射到身体里。

    是恐慌。

    是十岁少年对未知危险的恐慌。

    “”余牧秋一瞬觉得呼吸都艰难,胸口闷闷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银灰色的素锦床帘被人重重拉上,把唯一的光线也挡住了。

    房间里黑暗死寂,耳畔只有窸窸窣窣的轻微动静。

    “你在害怕?”

    安白说这句话的时候又垂眸的打量了人几眼,实在是余牧秋的脸色太过不对劲,白的像纸一样。

    他伸手按开桌面上的夜灯。

    黑暗的空间里亮起了一点柔和的橙光。

    安白站在床边,撩起眼帘看着床上的人,目光幽深,半张脸投在一片阴影下。

    不得不承认,余牧秋这张脸真是长在他的审美上,怎么看都觉得好看,尤其是现在头发湿漉漉,浑身湿透,无力躺在床上的时候。

    “你想好了?”

    看着人起身靠近的动作,余牧秋蹙了下眉,动了动还是浑身乏力。

    “肖想你好久了。”

    安白伸手一颗一颗的解开人身上的白色衬衫,修长的手指触了触,笑得邪肆。

    “安白!”

    余牧秋被人按在床上完全没有多少力气,由着人将他衬衫扯得凌乱,然后伸进去四处点火,他咬了咬牙:

    “你敢!”

    余牧秋能试着自己身体轻微的颤抖。

    不是害怕,是愤怒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