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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洵愣了愣,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没反驳。

    毕竟在余牧秋身边共事这么多年,对陈凌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

    笑里藏刀,从不会把情绪表现在脸上。

    这么明面上的不愉快,谢洵还是头一回见,他都一瞬有些好奇,白川是怎么得罪的人。

    “你们余总这么两天有什么反常么?”

    陈凌一手搭上谢洵的肩膀,将手里的烟按灭在垃圾桶盖上,随手扔了进去。

    谢洵一愣,有些没明白。

    “比如不高兴什么的?”陈凌开口道。

    谢洵摇了摇头,他们老板日常暴躁是常事,至于反常倒是没太有,况且这两天余牧秋根本没来公司,他也不太清楚。

    “行,走了。”

    看人的样子,确实像不知情,陈凌朝人摆了摆手,一边进电梯。

    留下谢洵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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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了第二天余牧秋才感觉稍微好点,烧退了难受感也减轻了不少,他对着镜子将衬衫领口系好,确定脖颈上看不到任何痕迹后,这才穿上一旁挂着的墨蓝色西装外套。

    陈凌的介入,让绥南那块地敲定,拖了半个多月的李沛终于肯撒手签合同了。

    地点定在夜皇,时间是下午两点。

    林楠早早就把车停在了公寓门口,看见余牧秋拉开车门上来,身后却没有安白的影子,直到人坐好了关闭了车门,他才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老板,要开车么?”

    他这一问纯属废话,马上就对上了余牧秋一双冷鸷的眼神,林楠忙移开目光,发动车子。

    这明显是没有消气。

    林楠一边开车,一边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瞅几眼余牧秋,面色稍显苍白了些,唇角处多了一块结痂,他就算再好奇也没胆子问。

    夜皇是a市最大的一个赌场,跟地下城差不多,多半是富豪们的消遣地方。

    林楠忍不住腹诽了一声:

    “这李沛是被气疯了,签个合同跑这种地方。”

    想想也是,李沛耗着绥南这块地这么久,不就是想给余牧秋一个下马威么,口口声声说找其他买家,结果聪明人都碍于余牧秋的面子,就算绥南是块金子,也没人敢染指。

    虽然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也得有命花。

    好不容易有个陈凌出面说要地,但没想到合同上甲方写的是余牧秋,而且给的价格更低。

    这不摆明了被人耍了么,李沛设酒宴那天话都放出去,现在说不卖脸色也挂不住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林楠一想都觉得好笑。

    “你知道夜皇来了个新东家么?”

    林楠打了个方向盘,抄近道拐过去,想了想有些不太确定:

    “那个叫,叫裴啥来着?”

    就知道这人很有本事,是个狠角色,空降过来,接手夜皇的时候是个烂摊子,现在半年不到就洗清开始盈利了。

    神神秘秘的,也不露脸,长啥样都没人知道。

    “裴斯铭。”

    余牧秋的神情有些凝重,林楠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