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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郊区,国家某特别监狱,四面高墙电网包围着的放风场上,聚集着数十名面露暴戾和绝望的暴徒。

    能关进这家监狱的暴徒,每一个手上的人命,至少都有数条之多,其中一些疯狂的家伙,更是杀人盈野的凶顽之徒。按理说这样的人,早就应该被枪毙,甚至在抓捕的时候直接就地斩杀,可是不知道国家或者说某些组织,出于怎么样考虑,没有立即处决这些必死之人,而是选择了关押。当然,关进这家监狱的暴徒,和一般的死缓与无期都是绝不相同的,不管他们怎么表现,都不可能获得减刑。等待他们唯一的结果,就是死亡或者牢底坐穿。

    绝望之下,必然疯狂,这样的一群毫无生机的暴徒聚集在一起,却出奇的平静。很难想象,造成这种场景的,竟然是站在这几十名暴徒前面的一个面容带着几分懒散的中年人。

    当然,在这之前,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插曲,一直单独关押,单独放风的暴徒们突然集体被放出来的时候,场面活像是被棍子捅穿的马蜂窝,半分钟不到,就发生了几起流血事件。而后那名不怎么起眼的中年人缓步走进了放风场,懒散的喊了声安静。

    声音并不怎么响亮,却恰好让每个人都听到了,不过这样的命令,只是被这群暴徒当成了笑话。生命都即将失去,还要在乎什么命令和纪律!

    “无法无纪,这让我很生气!”

    懒散而平静的声音响起,中年人的身影陡然间变得模糊,叫嚣得最欢的三名暴徒,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随后整个监狱内号称最能打的铁臂拳王挥动他打死过数头牛的双拳迎了上去。面对疯狂的双拳,中年人只是轻描淡写的伸出一只手随意的一拉一推,清晰的骨碎声盖过了所有人的喧闹,铁臂拳王那足有两百余斤的身体,如同破麻袋一样飞出,重重的砸在放风场围墙上,整个监狱似乎都颤了一颤,随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

    “看,这样好多了!”

    中年人随意的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摇头轻笑道:“我一直坚持认为,以暴制暴,才是维护社会和平的最好手段,可是那一群伪君子,非得强调什么人道主义,讲什么法制纪律,谈什么仁义道德!国家早该将这些家伙安排去发扬孔子学说,参加法律讲坛了!这些家伙也不想想,法律道德就能约束这个社会,维护社会和平,那还要我们这些家伙做什么?”

    发表完他离经叛道的论述,中年人并未理会场中目瞪口呆的暴徒们,而是朝着放风场唯一的出口喊了起来:“二飞,再抹蹭就要留在监狱过夜了!”

    淡淡的灯光下,一名穿着大黑披风,带着大墨镜的高个子,应声出现在放风场门口。

    时值盛夏,又是大晚上,正值酷暑难当,这位高个子不仅带着大墨镜,短袖外面还裹个长披风,的确够‘二’的。

    “事先声明下,我只是帮你送下东西,组织追查下来,可别将你这种不人道的事情,和我扯上关系!”

    被称为‘二飞’的高个子随手将一个大包裹丢给中年人,转身就走,只留给中年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去你妹的短小鬼!”

    中年人朝着二飞背影狠狠比了一个中指,转过身来拍了拍手头的包裹:“诸位,这里面有能给你们带来生机的东西,所以诸位尽情地欢呼吧!当然,时间只有三秒,三秒之后,你们就可以感受穿行于地狱与天堂的美妙。当然,你们不用感谢我,因为说实话,我很讨厌你们,既然绝望到疯狂,为什么不做得更彻底一点,居然还苟且残延进监狱,简直就是浪费国家粮食和人力!我也懒得骗你们,今天我带来这些东西,是要拿你们做试验品。这包裹里的东西,吃了之后你们各种感觉,无论是快乐痛苦还是疼痛瘙痒,都将扩大一百倍!人手一份,当然想痛死痒死的,也可以吃三份五份甚至全部吃掉,没人会阻止你们!”

    说完这些,中年人一指角落里一直很安静,蓬头散发的看不清面孔的人说道:“你,对就是刚刚抬头的这个家伙,过来把东西发下去!”

    角落里从头到尾一直很安静,直到这时候才抬头的暴徒睁开他死气沉沉的双眼,似乎体会了一会儿中年人的话语,才总算明白过来,阑珊着走过来将包裹接在手里,取出里面黑色的瓶子,一个个的发了下去。

    蓬面人的动作实在是缓慢,一些暴徒接到黑色药剂,迫不及待的就喝了下去,片刻之后,痛苦绝望如同野兽临死的惨号响彻整个放风场。一些还没有接到药剂的暴徒,无不色变,几个胆小的,不动声色地悄然后退,准备溜回关押他们的监狱。